回归“单向白领量刑棘轮”？ 关于司法部长梅里克·B·加兰和助理司法部长小肯尼斯·A·波利特在 ABA 白领犯罪研究所的言论的思考

本月早些时候，在美国律师协会举办的白领犯罪年度研究所上，司法部长梅里克·B·加兰和刑事司助理检察长小肯尼斯·A·波利特发表了演讲（点击此处 和 点击此处) 强调 DOJ 在白领犯罪方面的某些优先事项。 他们的首要信息很简单：司法部将优先起诉应对企业犯罪负责的个人，以及白领犯罪受害者的权利。 然而，这些演讲没有回答关于优先考虑个人责任和受害者权利意味着什么的关键问题——包括司法部是否打算对白领案件中的被告寻求加重处罚——而这些问题的答案最终可能塑造这个 DOJ 的白领议程。

在演讲中，Garland 先生和 Polite 先生都强调了司法部在起诉与公司犯罪有关的个人方面的优先事项。 加兰先生解释说，起诉白领犯罪的个人是司法部的“首要任务”，因为“公司只通过个人行事”，“对个人违法者的处罚是由那些违法者而不是股东或无生命的组织感受到的”，“个人责任的前景”是“对公司犯罪的最佳威慑”，并且“对于美国人对法治的信任至关重要”。 关于最后一点，加兰先生强调说：“法治要求不能有一个规则适用于强者，而另一个规则适用于无权者； 富人有一条规矩，穷人有一条规矩。” 这是因为，加兰先生说，“法治的本质是对相同的案件一视同仁”，“未能积极起诉企业犯罪会导致公民怀疑他们的政府是否遵守这一原则。”

Polite 先生呼应了 Garland 先生的主题，重申“该部门在公司刑事案件中的首要任务是起诉那些犯下公司渎职行为并从中获利的个人。” Polite 先生说，“公司犯罪的方式与他们实施其他行为的方式相同——通过人”，因此，司法部将“在我们的法律允许的最大范围内”起诉这些人。 （当然，上届政府的司法部官员也传递了类似的信息。例如，在 2018 年 XNUMX 月 言语 在另一场白领会议上，时任司法部副部长罗德·罗森斯坦强调了司法部对起诉个人的承诺，并解释说“我们在每个案件中的目标都应该是通过惩罚个别违法者来降低下一次违规的可能性。” 然而，到特朗普政府结束时，对白领犯罪者的起诉达到了 历来最低点.)

Polite 先生还讨论了司法部维护金融犯罪受害者利益的承诺，称“[c]考虑受害者必须是我们白领案件的中心。” 为此，礼来特先生发表了三项具体公告。 首先，Polite 先生宣布，司法部将在前台“增加一名受害者协调员”，“负责犯罪受害者问题，并进一步促进我们在整个部门范围内方法的一致性。” 其次，Polite 先生宣布，司法部主管“正在评估我们诉讼部门的工具和资源，这些工具和资源支持受害者在我们案件中的利益，或帮助受害者迅速、有力地报告金融犯罪。” 第三，Polite 先生宣布，今后，司法部检察官“将要求公司更全面地解决受害者问题，作为其 Filip Factors 陈述的一部分。”

除了具体的建议之外，Polite 先生还扩展了 Garland 先生的主题，即“一视同仁”，指出“当我们谈论毒品交易和暴力时，我们都毫无疑问地想出对犯罪行为者追究责任的概念。” “但在白领案件中纯粹提及个人责任，”礼貌先生继续说，“在我们的实践中被视为冲击波。” Polite 先生强调了“[t] 这种不一致、那种虚伪，是为什么有人质疑我们的刑事司法系统的可信度的另一个原因。”

从表面上看，加兰先生和波利特先生承诺起诉有罪的个人并维护犯罪受害者的利益，这似乎符合司法部的长期优先事项。 但他们的言论至少有两个重要问题没有得到解答。

首先，也是最重要的，当加兰先生谈到遵守“同类案件一视同仁”的规则时，他究竟是什么意思？ Garland 先生和 Polite 先生各自以多种方式表达了这一想法，例如当他们建议不应该有“一个规则为富人而另一个规则为穷人”（Garland 先生），或某些“问责概念”时“毒品交易和暴力”，但不适用于“白领案件”（礼貌先生）。 Garland 先生和 Polite 先生都没有准确解释类似案件、富人像穷人一样、或“毒品交易和暴力”像“白领案件”这样的处理可能意味着什么。 但这些信息表明，司法部打算努力加大对个别白领被告人的处罚力度。

当加兰先生说“强者和弱者不能有一条规则”和“富人有一条规则，穷人有一条规则”时，这意味着白领被告（有权有势的人、有钱的人)，当街头犯罪的被告人（无权者、穷人）面临严厉处罚时，不应给予通行证。 当谈到对待街头犯罪与白领犯罪有任何不同的“不一致”和“虚伪”时，礼貌先生似乎证实了这一含义。

Garland 先生和 Polite 先生都没有明确表示要为白领被告寻求实质性判决。 演讲只是呼吁平等对待类似案件。 以这种方式从字面上阅读这些演讲甚至可以暗示加兰先生和礼貌先生打算在白领案件中寻求更宽松的结果。 毕竟，全国各地的检察官，包括曼哈顿地区检察官阿尔文·布拉格，以及费城、洛杉矶和旧金山等地的检察官，都有 政策 旨在减少对毒品交易和（在较小程度上）暴力案件的处罚。 此类检察官面临大量 批评, 但也获得了 SUPPORT. 当 Garland 先生和 Polite 先生谈到同等对待案件时——将白领案件与涉及街头犯罪的案件同等对待——至少从理论上讲，他们打算表达他们将寻求 棘轮 对白领犯罪的处罚，就像一些检察官正在寻求减轻对街头犯罪的处罚一样。

但至少可以说，加兰先生和波利特先生似乎不太可能表达任何意图，根据全国某些检察官对街头犯罪采取的方法，寻求减轻对白领犯罪的处罚。 对他们的言论更合理的解释恰恰相反：他们打算寻求 棘轮 对白领犯罪的处罚：就像我们的联邦系统对街头犯罪实施严厉处罚一样，他们似乎在说，他们将确保该系统对企业犯罪实施相对高的处罚。 Garland 先生和 Polite 先生都没有直截了当地说出这一点，但很难对他们关于同等对待相同案件的言论做出更自然的解释。

然而，白领的刑期应该被提升到街头犯罪的刑期，这并没有什么新奇的想法。 这个想法与美国量刑指南本身一样古老且存在问题。 十多年前，在 2011 年的一篇名为“有时治愈比疾病更糟糕：单向白领量刑棘轮，”Carlton Gunn 和 Myra Sun 观察到，“美国量刑委员会自 1987 年以来一直在努力工作，通过对量刑的修正，逐渐缩小白领犯罪与暴力、盗窃和枪支等犯罪的量刑差距。指导方针。” 结果，他们写道，句子中的“差异”“正在消失”。 作者承认，消除这种差异也消除或减轻了“被告之间的差异可能源于种族、阶级和社会因素的人权问题”——加兰先生和波利特先生提到的继续存在的问题那些。 但是，作者认为，量刑委员会以“错误的方式，通过大幅增加白领犯罪的刑期”来攻击这一“白领和‘蓝领’判刑差异问题”。 他们解释说，白领刑期的增加是一个很大的问题，并且“突显了这个国家的另一个人权问题——毫不犹豫和严重过度使用监禁作为据称的犯罪补救措施。”

这些作者在 2011 年对量刑委员会和量刑指南提出的相同批评在今天同样适用于 Garland 先生和 Polite 先生可能不得不在白领案件中寻求加重处罚的任何意图。 首先，在一个我们“将人们关进监狱的时间更长”的国家。 . . 与其他第一世界国家相比，”人们可以合理地问，为什么司法部会要求大幅增加对公司犯罪或任何犯罪的刑期，而不是纯粹为了减少对蓝领犯罪的刑期。 拜登政府没有加重处罚，而是承诺 减少监狱人口. 其次，正如 2011 年研究的作者所指出的那样，应该更严厉地惩罚白领犯罪的想法并没有正确植根于任何“实证研究”。 第三，正如作者也观察到的那样（正如我所写的那样 别处)，“长刑似乎没有必要阻止犯罪”，也许“尤其是在白领犯罪者的情况下”。

DOJ 对白领执法的“兴趣”（用 Garland 先生的话）可能源于上届政府在积极应对白领犯罪方面的失败，以及看似 宽容的性格. 展望未来，美国司法部是否真的会积极寻求加大对白领案件的处罚力度，这与其他刑事司法改革努力步调一致还有待观察。

Polite 先生的言论特别提出的第二个问题（但未回答）是 DOJ 将如何在白领案件中考虑受害者的利益。 如果要考虑受害者的利益——Polite 先生建议将仔细考虑这些利益——司法部检察官和辩护律师的最初问题很简单：谁是受害者？ 在某些情况下，答案很简单。 例如，Polite 先生强调了“全球 40,000 名伯尼·麦道夫欺诈计划的受害者”。 然而，在许多其他白领案件中，识别受害者并不那么容易。 例如，不清楚谁是内幕交易计划的受害者。 一些 争论 内幕交易完全是一种没有受害者的犯罪。 同样，有些人认为没有受害者 欺骗，另一种白领犯罪，检察官越来越感兴趣。 在其他情况下，白领犯罪的受害者是大型机构或政府，其 损失是分散的 并且不会被个人直接感受到，不像在麦道夫先生的案例中，可识别的受害者失去了他们的毕生积蓄。 机构和政府受害者同样值得考虑，但可以说（尽管不一定）使机构受害的犯罪与使个人受害的犯罪的罪责程度不同。

Polite 先生承认，“在白领领域，尤其是在企业环境中，识别受犯罪伤害和影响的个人并不总是一件简单的事情。” 但即使在承认这一重要问题的同时，他的讲话也留下了另一个问题：如果司法部将把对受害者的伤害视为评估白领案件适当处置的重要因素，司法部将如何对待白领没有可识别受害者的案件？ 还是那些有公司或政府受害者并分散损失的人？ 司法部是否准备对那些没有可识别受害者的白领案件提供更宽松的处置？ 如果不是——如果司法部打算在白领案件中寻求严厉的刑罚，而不考虑个别受害者的存在——那么司法部是否真的打算在决定案件处理时考虑到受害者的利益？

面对加兰先生和波利特先生对白领案件中的个人责任和受害者权利所表示的利益，几乎没有什么可争论的。 但在某种程度上，他们的演讲可能被解读为表明 DOJ 正在本能地倒退到早在几十年前就应该提高白领刑期的观点，DOJ 的政策制定者应该仔细考虑这种方法，以及它所带来的监狱人口的增加，真正有助于实现对同类案件一视同仁的目标。

阿里尔·科恩，该公司的一名合伙人，协助准备了这篇博文。

阅读更多 布赖恩·A·雅各布斯，请访问： www.maglaw.com.